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娘娘要爬墙,重生暴君要凉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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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百零二章 婉妃主审(第3页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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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仪宝林却似听不见她说话一般,只哀声哭求,婉妃说了半天倒是说不通,叹了一口气道:“林贵嫔,依你之见,这该如何是好?”
    听见林贵嫔三个字,仪宝林倒像是突然被人点醒了穴道似的,腾地从婉妃身旁弹开,跌落在一旁,表情甚是惊恐地看着婉妃的身后,那形容,却仿佛林半夏不是一个人,倒像是一个凶神恶煞的魔鬼一般。
    林半夏神色淡淡地从婉妃身后转出来,居高临下地望着仪宝林,漠然地看着她。仪宝林跌坐在一旁,瞧见她的一瞬间,眼睛中瞬间升腾起恨意来,咬牙切齿地道:“你来干什么?是来瞧我笑话的么?”
    林半夏还未答话,婉妃忙道:“不许无礼,林贵嫔奉太后旨意随同本宫一同前来。”
    仪宝林愣了一愣,呢喃着道,“奉太后旨意……”
    婉妃见她模样凄惨,倒是不忍再说重话,低声道:“正是如此。”
    仪宝林却像是知道了什么似的,脸上泪痕未干,却又洋溢起不可置信地笑容来,摇头道:“不可能的不可能的……”
    林半夏嘴角泛起一声冷笑,低声下令,“红笺、白芷,将仪宝林拖开,不许她再接近婉妃娘娘半步。”
    她声线低沉,语调冷意却十足,红笺虽为婉妃的侍女,听她下令倒是也没有迟疑的模样,上前和白芷将瘫落在地的仪宝林扶了起来,架到一边跪好。
    林半夏扶着婉妃的手臂,让她坐下,低声道:“婉妃娘娘开始吧。”
    婉妃见她的形容,倒是有一股凛然之威的模样,心头莫名有些发虚和讪讪,听她这样一说,顿时想起来自己才是这案子的主审,急忙端了态度,拿了架子道:“仪宝林,皇上和太后圣恩,这才免你死罪,只是此事事关重大,必然是有人在背后与你呼应,你倒是不必再嘴硬,说了出来,或许还能得些旁的恩赏。”
    仪宝林跪在正中,那震惊失控过后,自然是又恢复了落泪涟涟的模样来,低着头什么都不肯说,自顾摇头掉泪。
    婉妃连问了两遍,却见她仍旧是这个态度,甚觉有些棘手,她向来不曾拿过这般的态度对待旁人,也自是不知道这如何问罪才能撬得动别人的口舌,顿时有些为难。
    林半夏低头看了看仪宝林的模样,自然是知晓她心中有所疑虑,不肯开口,想了一想,低声向着婉妃道:“婉妃娘娘,臣妾与仪宝林之间还有些旧事未了,不如先让臣妾与她了了恩怨,娘娘再来问,或许那时答案便呼之欲出了?”
    婉妃正是头疼的时候,见她这样说,想了一想,便点头答允,林半夏客气地请她出帐暂避,帐中便只留下了林半夏和仪宝林,甚至将白芷也遣了出去陪着婉妃。
    林半夏看着三人出去,低头望了一望仪宝林,她自然是听到了她刚才说的话,只是头也不抬,兀自哭泣,也不肯说。
    林半夏悠然叹了一口气,坐了下来,伸手拿了案上的杯盏,为自己斟了一杯茶,低声道:“仪宝林可知,这件事原本可以不用是眼下的境况?”
    仪宝林本是打定了主意,不管她如何问都不会说出口,却听她并不按套路出牌,便这第一个问题,已让她有些愣怔,略略抬起头来“啊”了一声。
    见她抬头,林半夏脸颊上浮起笑意来,浅浅地啜了口茶,淡淡地道:“你只觉得是我陷害了你,恨我入骨,却没想过是你自导自演,自作自受罢?”
    仪宝林神色有些激动起来,发狠似的道:“难道不是你陷害我,将血衣放在我帐中,故意让人查出来?”
    林半夏听她还如此执迷于此,不由得摇头叹了一叹,转身望着她道:“仪宝林可是忘了,在这之前,是谁买通了我帐中的侍女,原是要陷害我的?”
    仪宝林面色红一阵白一阵,神色尴尬讷讷,半晌憋不出话来,林半夏右边的胳膊肘担在桌沿上,左手放在裙摆上,轻轻捋了捋褶皱,搁在腿上。
    林半夏见她不答,又道:“若不是我事先知道了你的计策,眼下你这种境况的人可该换作是我了吧?”
    说着,顿了一顿,并不欲要她回应,又道:“饶是如此,你还是将自己困在了自己的局中,却瞧不清楚真相,偏要来恨我。”
    “我即便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,若是你尚且有一分善念,不惊动了皇上和太后,或许不会出这样大的篓子。惊动了倒也罢了,便是近卫搜查出了这血衣在你帐中又如何,总归是你先发觉的有刺客,若是你在太后帐中面前不那么慌张失措,太后也不会责问你,将这底盘都掀了出来。”林半夏抬起左手,轻轻地叩在了桌沿上,“嗒嗒”响动,伴着她清淡的声音语调,却是让仪宝林心中更是惊惧了几分。
    “你只以为是我怀恨在心,在太后面前将你抖搂出来。可是若非你一口咬定是我害你,我可曾说过半句话?可曾说过半句对你不利之言?仪宝林,我林半夏虽不与人为善,也并不崇尚与人为敌,你口口声声说我恨你,我恨你又有什么用处?”
    林半夏眼神淡漠得骇人,只看得仪宝林浑身颤抖了一番,却觉得一张冰网兜头从自己头上落下,将自己笼了个严严实实,丝丝缕缕的寒意渗入了肌肤骨髓中。
    仪宝林听着她的话,心中的悔恨自不必提,过了半晌,才道:“你便是现在来拿这话与我说,又有什么用处,难不成我害了你,你还要可怜我?”
    林半夏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般,呵呵笑了两声道:“我自然没有那样的好心肠,你如此境地,不过是自作孽不可活罢了,我不落井下石已是包容,再来可怜你,却不是我林半夏的性子。”
    “那你与我说这些,有什么意图?”仪宝林愤恨地道,也抬起头来直直望向她。
    她眼神愤恨十足,林半夏却并不躲避,直直迎了上来,一字一顿地道:“因为眼下,我与你,有同样的敌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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